齐丰正巧进门,看了一眼低头跪在地上的长子,叹息一声道:“也好,修远也一天未尽水米了,还请范太太劝劝他,别熬坏了身子。”
夏彤虽决定暂时不闹出来,对齐丰却也没有好脸色,所以她只冷哼一声变把齐修远拉起来往外走。
齐丰皱眉,但他素知这个大姨脾气蛮横,因此也只是心中不悦了一些。
夏彤拉着齐修远到婴儿的房里,将人全部赶出去,只留下自己的人把守房门,并不准任何人出院门,这才把齐修远拉过来问详细情况。
齐修远憋了一天,满心的惶恐和恨意,此时再也忍受不住,抱住夏彤就“哇哇”大哭起来,上气不接下气的把那天的见闻说了。
一旁的齐修远听到哥哥的哭声,他也“哇哇”大哭起来,齐修远这才转身去哄弟弟。
夏彤却勃然大怒,她没想到齐家竟敢如此对祝宛,她在屋里转了两圈,恨声道:“这是当我祝家无人吗?我这就写信与你舅舅,此事我们必不善罢甘休。”
“远儿,你母亲屋里伺候的那些人呢?”
齐修远脸色涨红,道:“全都不见了,父亲说他们照顾母亲不力,全都发卖了。”
夏彤胸膛急剧起伏,咬牙道:“好你个齐丰!”
她转身拿下墙上齐修远的小鞭子,眼含戾气的就要往外走,但看到床上躺着的小婴儿,一身孝服趴在床边哄婴儿的孩子,夏彤的脚就怎么也迈不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