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1章
殷霆不疾不徐地起身离了离榻，从她身上起来。
新鲜的空气重新进入卫琬的胸膛，她感觉像被碾压过后又重获自由，一身轻松。
两人的衣衫都有些散乱，卫琬从床榻上坐起来，低头整了整自己微敞的领口。
殷霆坐在卫琬的身边，仿若先前的事过眼云烟，一下子就消散了，当没发生一样。他随手理了理自己的衣着，然后微曲手指搭在膝上，跟她闲聊道：“你想弄死我，还得多长几年。”
卫琬道：“下次你看我还会不会手软。”
殷霆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她，道：“听你这话，是觉得我欠了你？似乎一开始是你拉着我倒下来的，先动手的也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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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琬眯了眯眼，“这么说殷都督还是个受害者？若不是你离我太近，我推你不开，至于倒下来么？”
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两眼，面上再无方才措手不及而又情不自禁的神色。
殷霆道：“我不确定你是在为我铺床。”
卫琬淡淡笑了笑，道：“殷都督误会了，丫鬟送了被褥过来，有事又离开了，托我照看着点。”
殷霆点了点头，又想起什么来，道：“原来如此，你难道没有觉得我好手好脚，自己会做这些？”
卫琬：“......当然没想这么多。”
殷霆：“难得。”
卫琬被他拆得实在是气难顺，又道：“京城里去处多得很，不回大都督府还可以回卫厂，殷都督为何要在这里留宿？”
殷霆侧头看着她，片刻道：“那你为何又在这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