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今晚刚好有时间，出来搓一顿人情饭。”
然而曲北显然不信这套，他懒得管程昱怎么说，转头看向李萱宁，笑问：“你请他吃饭？来这吃？”
李萱宁直觉有坑，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……
她点了点头，“对呀，程昱说这家店味道很好，所以我们就来了这。”
曲北听完李萱宁的话，又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，然后斜眼瞅了程昱一眼。
聪明如曲北，一问就知道程昱这小子心里藏着不少小九九。
程昱见他似乎要搞怪，抬脚踹了他椅子一下。
“你要没事就该干嘛干嘛去，我们已经吃好了，准备走了。”
“啧啧。”曲北呵呵乐，“我懂！我都懂！”
说着他拉开椅子起了身，随后拍了拍程昱的肩膀，神色认真了一些，“你最近身体咋样了？”
“老样子。”程昱随口搪塞了一句。
曲北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行，好了，不耽误你的正事了，我赶紧找师傅做碗面，填饱肚子好回去继续撸论文咯！”
“你那破论文还没弄完？”程昱笑着吐槽道。
“什么破论文，你是不知道我这博士论文难度有多高！你个文盲……”曲北也不示弱。
旁观的李萱宁：“……”嗯，看来是真兄弟。
程昱勾唇一笑，这种调侃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了。
“等我有空再找你。”程昱说。
曲北摆摆手，转身要出包间，可走到中途，又使坏一般回过身，对着李萱宁笑道：“告诉你个秘密。”
李萱宁不明所以：“什么？”
曲北嘿嘿一笑：“能进到这家店吃饭的人，统统免费管饱。”
李萱宁：“……”
程昱斜睨了一眼曲北，他想，这人欠打很久了。
李萱宁抿唇微笑，转头看向程昱。
程昱抬手摸了摸鼻尖，回以一笑：“太久没来这里吃，忘了还有这茬。”
曲北拉开门，探了半个身子出去，离开前，又留下一句：
“这店你从小吃到大，要是连这都能忘，那母鸡该打鸣了。”
程昱：“……”
李萱宁：“……”
曲北：“兄弟，不用谢！”
“砰”地一声，他溜出去后把门拉上了。
李萱宁默默坐着消化了一下曲北刚刚话里的信息量。
程昱眨了几下眼睑，抬眸看向李萱宁，轻声开口解释：“主要是太晚了，考虑到安全性，所以选了这里。”
李萱宁最近的舆论正盛，去别的地方吃，万一不小心被拍到传网上，肯定又得一番闹腾。
而这里，保密性极高，不需要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。
李萱宁其实此刻想的不是“饭钱”的事，而是……
据曲北刚刚的意思，显然这家店压根就不对圈外人开放，也就是说！她以后想吃这家店还进不来这里吃！
啊……好残忍的事实，忍不住内心哀嚎。
“所以，你们在这里吃饭，真的不用花钱？”李萱宁挑眉问道。
程昱又摸了摸鼻梁骨，“昂……对……”
李萱宁因此得出结论：“所以，今晚这顿饭不算我请的……”
程昱抿了抿唇，眼珠子一转，随即说道：“其实，你真要付饭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，他们应该会收的……”
只要他跟对方打过招呼，他们会收的……
“那还是算了，我下次再请你吧。”李萱宁一脸哭笑的表情说道。
想了想，她又说：“下次不能再在你地盘上吃饭了，地方我来选！”
不然，太丢份了……
程昱：“哦。”
夜已深，两人坐了一小会，就起身离开了。
程昱还是让之前的人送李萱宁回去。
李萱宁坐在车里，想起今晚这顿夜宵之约，莫名觉得有点荒谬。
怎么感觉她这人情有点越来越还不清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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