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喜之日,官府的人上门带走了新郎官,这怎么看都像是卢家犯了事。众宾客面面相觑过后,纷纷起身告辞。饶是卢家其他人极力挽留,都没能留住。
卢远文兄弟二人急忙忙跟了上去。
留下来的卢家人一时六神无主。卢母颤声问:“当年的案子怎么会被翻查呢?咱们家会不会有事啊?”
卢父皱着眉:“应该不会。如果杀人的人真不是咱们儿子,这是好事。”
越想越觉得是这样。
卢母心里不安:“那咱们家的这些宅子铺子从哪儿来的?”
卢父:“……”
这么一说,好像真的不对劲。
卢盼富眨眨眼,拉上两个儿子,飞快出了门:“我去看看大哥。”
临出门前,他想起什么,拉了何氏到一旁,低声道:“将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!”
何氏面色大变:“不至于吧?”
却被卢盼富瞪了一眼:“小心没坏处!万一呢,你想露宿街头?”
何氏不敢吭声。
一路上,卢盼裕不停解释。当初就是他杀的人,这个案子没有疑点,还宣称就是因为妻子有癔症,他才跟她分开的。
衙差负责拿人,看不惯才多说了一句。卢盼裕说得再多,那些人也没反应。
卢盼裕到时,去抓李备的人早已经回来。
李备一身蓝衣,衣衫处有些褶皱,不如以前光鲜,此时正不满呢:“当年的案子早就判了,李大人查得清清楚楚,哪里还有疑点?”
看到被押进来的卢盼裕,他面色微微一变,却很快就敛住了脸上的神情,道:“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吧?一会儿可别乱说。”
这就是在嘱咐卢盼裕记得当年的供词,不要乱来。
卢盼裕忙不迭点头:“我知道。不过我听差大哥说,当年有人翻了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