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道为何堂堂皇帝，突然跑到猪场来询问猪价，但曹猛还是很老实地答道：“官家明鉴，臣开这个猪场，目的是为了赚钱，臣为何要赔钱卖猪？”</p>
宋徽宗不敢置信地望着对方，问道：“十二文的猪肉，你还能赚钱？”</p>
曹猛点了点头，“这个自然，臣又没有疯，赔钱卖猪，对臣有什么好处？”</p>
一旁的蔡鞗，见状实在忍耐不住，当即抢先一步，说道：“胡说八道！我家也有猪场，为何成本最低十六文？”</p>
宋徽宗被蔡鞗抢了话，心中有些不悦。</p>
蔡鞗圆睁怒目，跟个斗鸡一般，怒视曹猛，蔡京在一旁看着，便有些心惊，别人不知，他自己可是知道，自从失去驸马身份，又被皇帝免去官职，贬为庶民后，蔡鞗的精神，就有点不太好了。</p>
他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，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，有时也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来，蔡京忧心忡忡，请了多位名医诊断，结论都是蔡鞗受到太大刺激，精神方面出现了点问题，此病无药可治，只能在家慢慢静养。</p>
但蔡京这次被宋徽宗重新起复，一个是年老力衰，再一个也有提拔自己儿子的用意，所以便以协助办公的名义，让蔡鞗跟着自己，又给蔡鞗找了几十个吏员当参谋，希望哪天官家高兴了，再恢复蔡鞗的官职。</p>
蔡京打算今后皇帝交办的国家大事，统统交给蔡鞗，磨炼他，让他成长，这也是那些吏员称呼蔡鞗‘小相爷’的原因。</p>
蔡京见蔡鞗有些发疯的迹象，赶紧看了白时中一眼，太宰白时中，是被蔡京举荐，才当上这个职务，对蔡京言听计从，乃蔡家忠犬，他当即心领神会，于是急忙上前，一把拉住蔡鞗，“小相爷，休要急躁，官家自有主张。”</p>
蔡京也佯做发怒，呵斥道：“你这逆子，还不速速给老夫滚回来？官家正在问话，哪有你插嘴的份？”</p>
蔡鞗这才恨恨地退了回去。</p>
宋徽宗脸色阴冷地望向曹猛，“曹猛，你给朕解释一下，为何你家的猪，成本比蔡鞗便宜那么多？”</p>
曹猛赶紧说道：“原本臣这猪场，猪肉成本价在十四文半，卖十六文，也是有钱赚，不亏本，”</p>
宋徽宗微微颔首，心想各个商家的本事，有高有低，各不相同，或许有人手段高强，可以把成本压缩下来，曹猛说的这个十四文半，听起来倒也可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