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策在郓州街头漫步而行，犹如一头猛虎般，收敛气息，藏匿身形，静静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。</p>
他今日穿着一袭青衫，看上去就像是个外地来的普通书生一般。</p>
除了长得帅点，也没什么引人注目之处。</p>
程橙有意落后宁策半步，表现得十分恭谨。</p>
张宪背着两杆花枪，跟在宁策身后，更后面，则是几名家丁和侍女。</p>
宁策留意到，身边的女子，虽然出身官宦人家，但举手投足，并无半点娇气傲气，相反却显得通融圆滑，给人一种面面俱到，滴水不漏的感觉，这让宁策有些惊讶。</p>
心想商场锻炼人啊，</p>
居然能把怯生生的一个小姑娘，锻炼成这番模样。</p>
程橙问：“大人的酒坊，想必规模不小罢？”</p>
宁策背着手，打量着街道两旁的景致，随口嗯了一声。</p>
程橙含着笑，又问：“刚才听父亲说，大人的酒坊，将来准备雇佣上千人，只是规模如此之大的酒坊，大人有没有想过粮食的问题？”</p>
酒，需要用粮食来酿造。</p>
越大的酒坊，</p>
消耗的粮食也越多。</p>
这也是官府管制酒业的另一个原因，</p>
粮食都拿去酿酒了，</p>
那老百姓平常的吃食，可能就会不够。</p>
所以必须加以限制。</p>
宁策侧头看了女子一眼。</p>
迎上对方那有些狡黠的目光。</p>
只是淡淡一笑。</p>
“区区小事而已，程姑娘不必介怀。”</p>
程橙笑了笑，“小女子岂敢不相信大人，刚刚随口一问，大人切勿挂怀。”</p>
宁策可不相信她是随口一问。</p>
就在刚才，她已经问到了整个酒坊的最关键之处。</p>
在古代生产力低下的年代，粮食，是限制酒坊发展的最重要因素。</p>
但宁策笃定自己，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