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老者长叹了一口气,“第二日官府也来人问过此事,老夫当时也是这么回答他的,那官差老爷问了几句,就回去了。”</p>
宁策听了,眉头紧锁。</p>
想了想,又问道:“老人家,您能确定,当时跑出来的,就是商府公子,商雨?”</p>
老者肯定地点了点头,“老夫在这里摆摊两年多,对面就是他家,老夫如何不认得他?</p>
再说了,商家公子商雨,大名鼎鼎,这杭州百姓,有几个不认识他的?”</p>
说到最后,他的语气中,已经带有一丝讥讽之意。</p>
“老人家,商雨当时是什么表情,您看清楚了么?”</p>
“表情?”老者脸上露出思索之色,“就是挺恐慌的,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,嘴里还喊着妖怪要杀他,实在是他动作太快了,老朽这昏花老眼还没看清,他就跑过去跳江了。”</p>
“那他家人就没出来追赶么?”</p>
“周氏先跑出来,然后她家丫鬟小月也出来了。”</p>
宁策感觉有些奇怪,“怎么?丫鬟居然最后出来?老人家你莫不是记错了?”</p>
老者捂着胸口,如同风中野草般,剧烈地咳嗽了几声。</p>
片刻之后,他才摇了摇头,“没有,没有记错,老朽记得很清楚,是周氏先跑出,小月后出来。”</p>
宁策点了点头,将此事记在心中。</p>
“对了,老人家,商公子跑出来的时候,穿外衣了么?”</p>
“怎么没穿?他不但穿了衣衫,还戴了帽子呢。”</p>
宁策哦了一声,微微点头,似有所思。</p>
他的目光投向面前的茶车。</p>
一阵清风传来,野花微微摇摆,铜镜在夕阳下,闪耀着金色光芒。</p>
“在下走南闯北,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把茶车布置成这样的。”</p>
听了宁策的话,老者顿时便满面笑容,看似脸上的皱纹,都舒展开了。</p>
“哈哈,不但公子喜欢,很多人也喜欢呢,老朽也喜欢的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