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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六十三条弹幕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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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);在顾休休问出口的那一瞬, 她看到眼前飘过的数条弹幕。

【天啊,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?】

【松狮,春合散……西燕君主那个可怕的男人, 不会给元容下了春合散,然后让他跟松狮……】

【别说了别说了, 我已经快哭了】

【元容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, 明明是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,却在西燕受了这么多苦,心疼死了】

【太可恶了!我看原著的时候还没察觉到有这么一段, 这西燕君主真该死啊!】

【可不是, 我一开始就知道西燕君主是个断袖,但现在才知道, 他不光是断袖,还是个偏执的神经病】

【都过去多少年了,多大仇多大怨,怎么西燕君主还不肯放过太子】

【太子殿下快反击他吧,不要忍了,我都快气死了!】

或许是低估了人性的恶。

从始至终,顾休休都没能将松狮和春合散联系在一起,甚至在看到弹幕上读者们的猜测时,她第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。

可随着越来越多的弹幕涌出来,上面的言辞亦是越来越直白,任是她想自欺欺人,也做不到了。

扑面呼啸而来的风, 吹起了那顶绢白色的帷帽,白纱飞舞,顾休休仍在仰首看着他, 只是眼底泛起了红:“他……他给你下过春合散?”

她的嗓音轻颤着,喉咙像是被什么异物堵住了,说不出的涩意。

元容似乎知道她在看他,他垂下眸去,薄唇微微下压:“嗯。”

“西燕宫中佳丽千,不乏美人。偏偏他有龙阳之癖,喜好肤白美貌的少年。”

元容顿了顿,犹深潭般幽黑不见底的眸中,显出一丝讥诮:“他先是威慑孤,当着孤的面,给不听话的男宠喂食春合散,将其与一条成年的松狮公犬关在铁笼里……”

他没能继续说下去,抿住薄唇:“他想让孤屈服于他,便如法炮制。只是孤与那些男宠不同,孤是北魏的太子,他不能将孤关进铁笼里,便将孤与那松狮犬锁在了寝室中。”

“他给松狮犬也喂了春合散,它发癫似的围着孤转……孤便杀了他的爱kanju88.com犬,想尽办法逃了出去。那时正值冬日,孤本想跳进湖里,却发现湖水结了冰,误打误撞发现用冰块降温,可以纾解春合散的药性。”

元容回到北魏后,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在西燕遭遇过什么。这世间的生存法则本就是弱肉强食,彼时,北魏不敌西燕和胡人夹击,北魏的皇帝才会明知道西燕君主有断袖之癖,仍不得不将他送去西燕为质。

哪怕是几年后,得以休养生息的北魏缓和了过来,可以与西燕一战,也没有人可以为他遭遇的折磨和屈辱讨回公道。

既然明知如此,他又何必将自己的经历告知他人,不过是让亲者痛,仇者快。

元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,更不想让顾休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。

所以上次在采葛坊中,当顾休休问他为何知道春合散的解法时,他沉默着,没有回答她的问话。

他淡淡的话音被风吹散了,不知遗散在了哪一处角落。顾休休的耳朵里似乎只剩下了鼓动的风声,她浑身紧绷着,抖动着,垂在赤红鬃毛上的手掌握紧,攥成了拳头,连指甲掐进了肉里,都丝毫察觉不到疼痛了。

她难以想象他那轻描淡写的讲述背后,藏着怎样的绝望和无助。

当年他是如何在中了春合散的情况下,保持清醒逃出寝室的?

他说他本想跳进湖里——最开始想到跳湖,他是准备了结自己,还是想要自救?

顾休休不得而知。

她只知道,西燕君主是个性格扭曲的魔鬼。

元容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,受不到应有的待遇和尊重便罢了,还要被西燕君主如此□□,仿佛要将少年的傲骨折尽,看他如何低下头颅,看他的自尊如何一点点被摧毁。

在西燕君主眼中,大概从来没有将元容当做一个人来看,更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。哪怕是多年之后,他仍能做出在元容大婚时,送出松狮犬这样的疯狂行径。

西燕君主似乎是想让元容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之下,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,没有情感,没有思想,只要惧怕他,这样就够了。

即便一开始顾休休询问元容时,便知道此事与西燕君主有关,却也没想到元容厌恶那只松狮犬背后的隐情会是如此。

为什么……他明明知道西燕君主送他松狮作为新婚贺礼是在羞辱他,他明明憎恶极了那只代表着不堪过去的小松狮,可最后还是松了口,允许她将小松狮带回东宫去养?

元容攥住玉辔缰绳,赤兔马扬起前蹄来,只听见一声嘶鸣,马蹄平稳落地。

顾休休缓过神来,感觉背后一空,不知何时他已是跃下了马背,将玉辔缰绳交给了东宫殿外迎上来的侍从手中:“孤还有事要处理,你先回去罢。”

说罢,他不等她回应,便匆匆离开了。

顾休休怔了一下,坐在马背上,有些失神地看向元容离去的方向。他的脚步很仓皇,步伐迈的很大,从始至终都没有停顿,又或者回头看她一眼。

牵马的侍从小心翼翼道:“……太子妃?”

她回过神来,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,低声应了一句,翻身一跃,踩着脚蹬子跳下了马背。

顾休休没有进去,在东宫殿外徘徊了许久,直到再也看不清楚元容的身影,她才有些失落地走了进去。

就像是曾经弹幕上所说的那样,元容从小经历了太多,他早已经习惯了将所有心事都埋藏在心底。

莫说是没有人追问他那年在西燕经历了什么,就算有人问起,依着元容的性子,也不会回答。

便是知道如此,顾休休一直以来才从未开口询问或提及过西燕,可是方才她却没忍住,提到了他不愿回忆的过去。

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,只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肯定不是很好,若不然也不会甩下她一个人,头也不回便走了。

顾休休刚回到青梧殿没多久,朱玉和秋水便也从采葛坊中赶了回来。

“娘娘,刘廷尉与夫人先行回去了,夫人让奴跟您说一声,过几日再来找您玩。”

朱玉看出来自家女郎情绪低落,也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,倒是秋水,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,出现了一些复杂而难以言说的神色。

顾休休一抬眼就看见了秋水脸上奇奇怪怪的表情,她以为秋水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烦恼,轻声安慰道:“秋水,这两日我与元容大婚,你忙里忙外,有所疏忽也是正常。”

秋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,交给他的任务,他一向都办的又快又好,让人寻不出错处来。

可这一次元容叫秋水去处置掉小松狮,秋水不但没有完成任务,反而还让小松狮被铁牛捡了去,又转而出现在她面前。

倘若是别的事情出现纰漏,元容大抵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气,只是这小松狮对于他而言,意义不同,便像是折辱一般的存在。

那段过往,元容该是没有告诉过旁人,秋水自然也不会知情。若不是她今日问出口,大抵元容这辈子到死的那一日,都不会说出藏在背后的隐情。

既然秋水不知道那段过去,又不是刻意违背元容的命令,说不准是对小松狮动了恻隐之心,也说不准确实是大婚后这两日太过忙碌,一时疏忽,才没有处置妥当。

顾休休见秋水不语,顿了顿,继续道:“下次注意便是了。”

秋水神色微怔,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。

因为他没有处置妥当那只小松狮,显然顾休休也因此受到了些迁怒。

若不然,青梧殿内怎么只有顾休休一人,而元容却不在这里。

从方才进了青梧殿,秋水便察觉到顾休休闷闷不乐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大抵是刚刚回来的路上两人发生了争吵,或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。

明明她此时的心情比他更低落,可在察觉到他神色异常后,她还是第一时间出言安慰了他。

秋水似是想说些什么,唇紧紧抿成一条线,微微翕动。末了,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,只是跪了下去:“是属下失职,属下该死。”

顾休休看着他跪在地上时挺拔的腰板,叹了口气,伸手去扶:“莫要再说这种话了,人无完人,谁都会有一时马虎,做错事的时候,重要的是知错就改,下次谨慎些便是了……”

她的手刚落在他手臂下,便感觉到他身体的绷紧,仿佛浑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起来,是一种隔着衣物都能察觉到的不自然。

顾休休动作顿了一下,挑起眉来:“秋水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
秋水垂下的睫毛一颤,俯首道:“属下不敢。”

她看向他,似是打量,似是审视,不知看了多久,缓缓撤回手来:“快起来罢。”

明明秋水没有跪太久,可他起身时,足下却一个趔趄,扶着身旁的桌子才稳住身形,站了起来。

顾休休问:“你身体不适?”

秋水答道:“许是染了风寒,四肢有些无力。”

“刚好东宫内有御医轮班值守,我给你叫个御医。”

说着,她正准备让朱玉拿着手牌,将候在东宫里为元容诊治的御医请来,却听见秋水道:“多谢娘娘好意,不过是风寒而已,到药铺子抓两副药喝一喝便是了,属下身子强健,不妨事的。”

见秋水不愿意兴师动众,顾休休便也没有强迫,只是叮嘱:“风寒可不是小病,这两日你若是身体不适,便先回去歇着,待修养好了再回到青梧殿伺候。”

秋水低低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

待秋水退下后,顾休休看着殿外渐黑的天色,问道:“朱玉,你让后厨提前准备晚膳,顺带去东宫外问一问侍从,看他回来了没有。”

朱玉得了命,先去了趟后厨,又按照吩咐,询问了东宫侍从。

她很快就小跑着回了青梧殿,没等到喘匀了气,顾休休已是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怎么样?他回来了吗?”

朱玉摇头:“侍从说,殿下方才命人来传过信,道是今晚不回来住了,让娘娘早些用完膳就寝。”

顾休休垂下头去,紧绷的身体微微松垮下来,眸中难掩失落。

早知她便不该问,将他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又揭开了一遍,他大抵是不想再见到她了。

“娘娘,要不要传膳……”朱玉见她神色恹恹,小心翼翼道:“明日便是太后诞辰了,或许殿下在忙诞辰的事情。”

说是这样说,可就连朱玉心里都清楚,太后诞辰一手交由皇后置办,根本无需元容插手。

分明是两人之间闹了别扭。

顾休休在窗边站了一会儿,直到夕阳落下,她疾步走到榻前,像条咸鱼般摊平在床榻上,将脑袋捂进了被褥里,闷声道:“不吃了,让他们不要做了。”

“娘娘,不用膳怎么行……”朱玉想要劝慰,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,迟疑了片刻,道:“娘娘若是想见殿下,也不是没有法子。”

已是毫无动静的顾休休,听见这话,倏忽翻了个身:“什么法子?”

朱玉弯下腰去,俯首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来,听得顾休休眼睛一下就瞪圆了:“谁教你的?”

朱玉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刘廷尉……他说若是娘娘与殿下吵架了,用这招准管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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