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踏征途（5）</p>
干瘦干瘦的, 满脸菜色的姑娘上大街，青天白日的，倒也没那么些坏人。不过哪里都有地痞无赖, 可地皮无赖对没长成又穷成这德行的, 也不带多瞧两眼的。</p>
城门口蹲着不少这样的泼皮无赖，光身子穿棉袄, 没法子呀！天凉了, 没夹袄，就这样了。热了就把衣领扒拉开，蹲在墙根搓身上的灰。那棉袄破的里面的棉絮都露出来了。蓬头垢面, 都没眼看。</p>
桐桐瞥了一眼就过去了, 却不知道后头那一伙子正商量呢：“……才来的，没什么根基, 倒是买了不少东西……”</p>
不一定是钱呀！衣裳被褥啥玩意拿了不能用呀？！</p>
另一个道：“我盯着呢，她家的男人长袍短褂的往李家那边去了。可别跟李大户家有什么瓜葛。”</p>
“听说是沈家镇的人。跟李家是连着亲的！”</p>
“呸！他们认识人家，人家认识他们的吗？”这人冷哼，“借着小媳妇不在……瞧瞧去……”</p>
“再等等, 看好了几时出门几时回来，摸准了再去。看她出去是买啥去了, 回头一锅端了。”</p>
也对！</p>
被人这么指指点点的，桐桐就觉得很不舒服，是那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。想找个死角随时能藏身的那种。她转到不远处的药铺，进去的时候瞥了一眼, 还是那几个泼皮无赖。</p>
别是被盯上了吧。</p>
进来了，她就跟掌柜的买药, 点了几样有点小毒的，掌柜的手一顿, 看这姑娘，“姑娘，可别想不开。”</p>
“您看您，想哪去了？”桐桐就笑，“药耗子用的。”</p>
“懂药呀？”掌柜的去抓药，随口问了一句，要不然不能点出这么几种不常用的玩意来。这药三五年都不见有人来买。偶尔大夫敢下猛药，以毒攻毒，那也是用一样就完。像是这样点齐的，他都没见过。</p>
桐桐只得敷衍：“识字，书上看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