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基大典这事儿,一拖就拖了两个月。
人人心里都清楚,天子是不想与皇后分开住。
不过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,百官唯恐再接择日的官司,惹得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的时常追问。
这一日,礼部尚书在陈国公府中,呷着茶,品着曲儿,老眼眯缝着,脚下还在轻打节拍,很是惬意的模样。
身旁的陈建州却是愁眉不展的模样:“老尚书啊,您说天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?为何就是不愿意举办登基大典呢?”
礼部尚书诧异无比地看了眼陈建州:全天下怕是只有你一人不知吧!好家伙,这般不知揣度人心的傻子,凭什么得到天子的亲睐?
陈建州见礼部尚书只拿眼瞧他,却不说话,沉吟一番,终是抚掌大笑:“嗬呀!天子果然高深莫测,天下无人识君心呢!”
礼部尚书差点没把口中的上等好茶给喷出去。
他郑重点头:“小陈国公说得极是啊。天子的心思,我们这些做臣子的,可不敢随意猜测。既然无法猜透,那便不猜好了。这喝茶听曲的,可不都是天子厚赏,享受就好了嘛。”
陈建州撇嘴:“话是如此,但我还是想帮天子分忧……”
礼部尚书长长地叹口气,继而翻了个白眼:不行了,憋死老夫了。往后怕是不能常来陈国公府蹭吃蹭喝了,看着这般木头的人杵在眼前,偏还得了天子厚爱,着实心里憋屈。
天子怎么就不赏我些好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