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辞别,比当初叶春花出嫁时,场面还更悲凄。
叶树泣涕横泪,叶春花也是数度哽咽。
弄得许长河也老泪纵横。
“许爷爷,你哭什么?”叶春花拿帕子醒了下鼻涕:“你是要跟着我的,九皇子会在京城选些酿酒师傅,由你教导,又不与我分别。你哭什么?”
“感同身受。”
“你感个什么?你又没有女儿。”叶春花才说完这句,立时就后悔了。
果然许长河哭得越发大声:“春花啊,主子小姐,我许老汉一生,从未想过,竟要由小姐为我养老送终。”
叶春花道:“你身子骨硬朗,此时说这句做甚?真要到了那一天,我定以子孙礼,将你送回许家村祖坟。”
许长河躬身垂首,越发不能自抑。
三人在曲室感怀不已,冷不防听到院外传来叶别枝的声音:“娴姨,您莫要拦我!今日我非找表姐问清楚不可!她到底是如何坏我婚事的!?我娘……我娘好容易找到人,替我请婚!”
三人神色一凛,叶春花也觉得颇对不起叶别枝,倘若不是她三番两次触了顾家明霉头,顾家明怎会闻她色变,间接连累了表妹?
许长河道:“小姐快躲起来!就藏那只大桶后。我这便去曲室门口,以女子不能进为由,把表小姐打发了去。”
叶树却道:“藏什么?我早让她们不许借你威风,是她们自己非要借你名头!如今效果反着来了,倒来怪你!来,春花,我领着你出去!我倒要看看我那不肖女,如何反天?”